第425章 老夫当是真老了！

    第425章 老夫当是真老了！</br>“白衍被调回雁门了？那中常侍岂不是空谈！”</br>“小声点！”</br>“哈哈哈，怕啥，那白衍若是中常侍吾或许还害怕，但眼下都已经确定要离开咸阳，吾有何惧之！”</br>咸阳王宫外，一个个穿着秦国官服的官员，互相结伴，不少人纷纷议论起来，究其缘由，无非是白衍要被调回雁门的事情。</br>能在秦国为官，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士族出身，故而对于白氏，虽说忌惮，却也没有到害怕的程度，自然而然，眼下谈论起来，有些肆无忌惮，仿佛在嘲笑白衍一般。</br>人都有这个习惯，这些秦国官员亦不例外，当初得知白衍即将担任中常侍，见到白衍之时，不是笑脸相迎，就是谄媚打礼，如今见到白衍要被调离咸阳，立刻换了一副脸色，却也不想想，白衍就算不在咸阳，依旧是将爵，雁门郡尉，掌一地秦国大军。</br>宫门外。</br>“论心性，汝真当学学白衍！”</br>马车旁，胡老见到白裕听到其他官员的闲言碎语，一脸愤愤不平，恨不得揍人的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br>“胡老此话不妥，学那小子？吾若是学那小子，父亲、兄长还不早被气死！！”</br>白裕听到胡老的话，一脸不服的说道。</br>在白裕眼里，若他白裕真像白衍那般，估计第一个气死的，就是平阳那里的老父亲，老父亲估计要气得连夜走都要走来咸阳，拿着荆棘追着他打，更被说其他兄长。</br>还学那小子呢！！！</br>“哈哈哈哈！”</br>胡老听到白裕的话，一想到那画面，也忍不住笑出声，但随后老迈的脸上，缓缓收起笑容后，微微摇头。</br>“世间多是势利之辈，谁又能保证一辈子都能久居高位，有些地位能走上去的的确确很厉害，但更让人由心敬佩的是，上去后，还能从容的走下来。那才是最难得的！”</br>胡老轻声说道，而说到最后一句时，目光看向白裕。</br>世间多少罕世之才，最终都是因为后面那句话而摔得粉身碎骨，别说眼前的白裕做不到，就是诸多留名千古的大臣，都做不到。</br>少年昨日已经去胡府拜访，阐明原因，胡老能感觉得到，那少年的目光并未放在眼前之利，而是放在更远的地方。</br>而这些，少年没有对白裕说，如今胡老自然也不会。</br>或许看着眼前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的白裕，胡老也终于体会到，为何很多事情，都不能直接告知白裕。</br>“算算时间，白衍也当收拾好行李，老夫也去送白衍一程！”</br>胡老对着白裕说道。</br>白裕见状，连忙点点头。</br>不过正当二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看着一脸恍惚的茅焦，都忍不住好奇起来，为何这几日茅焦总是心不在焉，时常出神，眼神时而犹豫、时而愧疚。</br>就如同眼下，茅焦都没听到他们二人谈话，微微低着头，老脸上的脸色，满是挣扎。</br>白裕与胡老对视一眼，满是疑惑。</br>白裕的府邸内。</br>随着仆从与侍女，把所需物品搬去府邸外的马车上，院子内十来名穿着秦甲的铁骑将士，都在互相笑着闲谈起来。</br>若此前听说白衍要担任中常侍，最难过的是谁，还真不一定是昔日得罪过白衍的那些士族势力，而是这些铁骑将士。</br>不管曾经他们经历过什么，但后面无一例外，都是跟着白衍一同上战场，经历九死一生的争斗，对于他们来说，白衍早已经是他们心中，毕生追随的将军。</br>中常侍也就意味着，白衍日后要留在咸阳，不再率领他们。</br>这几乎对每一个铁骑将士而言，都会在心中产生一股浓浓的失落感，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日后的迷茫，连同往常那般赴战场必胜敌军的心态，都动摇起来，毕竟连他们都不清楚，日后他们白氏铁骑，会跟着谁，谁又能像白衍那般，带着他们杀破任何敌军的胆，待他们好得不能再好。</br>眼下，得知白衍没有去担任中常侍，每一个将士的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笑容。</br>他们的想法虽然有些自私，但皆是源于白衍一个人。</br>对于他们而言，有将军在，他们就敢面对任何敌人，即使敌军人数倍于他们，乃至十倍于他们，就如同高奴一战，他们依旧无惧。</br>这世间，他们只要将军一人！</br>一人足矣！</br>“将军！”</br>“将军！！”</br>随着见到白裕、胡老、茅焦的身影走来，对于胡老、茅焦，多数将士不熟悉，但对于白裕，这些铁骑将士自然清楚，于是纷纷辑礼。</br>“嗯！”</br>白裕对着将士们点点头，随后带着胡老、茅老朝着书房那里走去。</br>“他就是以前我们铁骑的将军？”</br>牤已经穿着秦甲、佩着秦剑，看着白裕离去的背影，小声的询问身旁的珪。</br>珪听到牤的话，点点头，看着身旁魁梧壮硕的牤，心里也有一点发毛，别看牤一脸憨厚的模样，但常年做屠夫的那股狠劲，一旦露出表情，当真一个眼神就足够吓人，这段时间在营地内比试，即便是其他魁梧的将领，在比试过后，都再也不想交手。</br>狠！</br>这是所有人对牤的印象，牤也是所有人之中，唯一嫌弃秦剑重量轻，而拿钝器的人，拿着钝器的牤一鞭子下去，估计是个人都要吐血而亡。</br>珪都很好奇，日后若是牤去了战场，不知道会有多少敌军，死在牤手中。</br>“嘿嘿，那还是我们将军好！”</br>牤笑起来，魁梧的脸上露出笑容，当初被抓起来鞭打的痕迹，依旧能在粗犷的脸颊上看到。</br>看着周围其他铁骑将士，牤虽然没有什么大智大慧，但却最感觉到，将士在谈及恩人与以前白裕将军之时，那巨大的差别。</br>虽然没有人拿来对比，但牤却能清楚的感觉到，比起白裕将军，将士们提及恩人之时，眼神都炽热起来，那种从眼神无意之中露出来的爱戴，远非用言语能形容。</br>“那是自然！”</br>珪听到牤的话，看了四周一眼后，小声附和道。</br>片刻后。</br>看到一身黑服的白衍出现在众人眼前，院子内所有将士都停下谈论，看向白衍。</br>“将军！”</br>“将军！”</br>一身将军，整齐划一，不过十余人，声音却响彻整个府邸，就连不远处忙碌的仆从与侍女，都心头一惊，被这声势给吓到。</br>所有将士都一脸狂热的看向白衍。</br>白衍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些将士，从这些将士的脸上一一扫过，轻轻点头。</br>白衍都不知道这些将士是不是故意的，本来白裕就颇为吃味，眼下还在白裕的院子内弄出这动静，是怕叔父白裕听不到？</br>“茅老，请！”</br>白衍转过身，对着茅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才在书房内，茅焦突然开口想和他私下单独谈谈，于是他便和白伯、白裕、胡老等人交代一句后，带着茅焦走出来。</br>眼下。</br>白衍领路，把茅焦带到白裕府邸内的凉亭中。</br>府邸内的仆从、侍女都已经去忙，而其他人都不在凉亭，有什么事情眼下可以放心说出来。</br>凉亭下。</br>茅焦面色复杂的看着白衍，随后转头看向不远处。</br>“田鼎离开时，老夫并未去送其离开！”</br>茅焦轻声说道。</br>白衍听到茅焦的话，看着茅焦的脸色，知道茅焦为何不去。</br>想起田非烟，田鼎离开前，白衍已经让人把书信送去驻使府，交给田非烟。</br>“此前田鼎前来拜访老夫”</br>茅焦缓缓向白衍叙说着那日发生的事情。</br>白衍听到茅焦的话，并不意外，很早的时候，白衍便清楚田鼎之所以在咸阳城内找人，一定是茅焦和田鼎说过什么。</br>不仅是他白衍清楚，嬴政同样也清楚。</br>许久后，随着茅焦的诉说，白衍也终于知道，那日田鼎拜访茅焦的详细经过。</br>“你我皆知，日后楚国一旦覆灭，齐国定然不能善存！”</br>茅焦感慨的叹口气，随后看向白衍。</br>“你我皆是齐人，老夫想问你一句，若无田鼎与伱的私怨.”</br>茅焦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但还是犹豫几息，继续说出剩下的话。</br>“你可愿在齐国，封卿拜将！”</br>茅焦眼神看着白衍。</br>在茅焦眼里，对于白衍的事情，对于母国齐国，一直都有理由安慰自己，这也是上次田鼎拜访，茅焦能心安理得的原因。</br>然而楚王病逝的消息传来，被嬴政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