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宁宁停下脚步,幽幽地看着他,声音阴森,“小伙子,总是炫耀会被揍得,知道了吗?”
哎,这样的日子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总统套房,眸中滑过一抹留恋,但她很快就转过头,恢复了一贯的模样。
侍应生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炫耀什么了,但还是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了,我以后做人一定低调。”
话落,两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侍应生把箬宁宁送进了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箬小姐走了,他的贞洁保住了!
叮!
电梯到达一楼,箬宁宁从包里翻出墨镜戴上,扭着蛮腰走出了酒店门。
黑夜,但依旧灯火通明,到处是五彩缤纷的霓虹灯。
明明是看了好多年的夜景,可她今天却觉得这些漂亮极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箬小姐好。”
侍应生把她的车开了过来,恭恭敬敬将车钥匙递到了她的手中。
等她接过钥匙后,他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
箬宁宁坐进去,关上了车门,踩中油门,同时拨通了安雅的电话,“刚才不接老娘电话,安雅,你死定了!”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跟安雅道个别……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冰冷的女音响起,箬宁宁骂了一声,嗖得一下子把手机扔到了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同时加快了油门!
童年时的阴影在脑中一点点闪过,再想想辰尧在床上那副享受又霸道的样子,她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刺啦!
箬宁宁踩上刹车,干呕了几下,却没有吐出来!
可心里还是觉得恶心,想要呕吐的感觉怎么都止不住!
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控制不住了,她努力忍住呕吐的感觉,想要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然而,正在此时——
砰!
她的刹车太过突然,后面的车猝不及防,已经来不及刹车了,径直撞了上去!
砰砰砰!
后面的几辆车都没预料到各自前面的车会停,撞成了一片。
箬宁宁站在车旁,看着不断朝着她涌来的车辆,棕色的眸子里有什么在挣扎。
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已经是一片死寂的平静。
……
箬家,餐厅。
长形餐桌上,菜品琳琅满目,颜色艳丽多彩,空气中弥漫的饭菜香味都让人觉得口水泛滥。
小提琴手站在一旁,陶醉地拉着曲子,悠扬的小提琴声愉悦着人的心灵。
箬天磊一身笔挺的深蓝色西装,容颜精致俊美,一头白发染着冷漠张扬,高贵似是与生俱来,让人心生畏惧。
坐在他的对面,安雅享受着美食,听着乐曲,再看着美男,只觉得全身每个细胞都舒展开了。
“不好了大少爷,小姐!”
女佣拿着电话跑进来,脸色都是惨白的。
安雅吃着东西的动作一顿,口中的虾肉还没有嚼烂就直接咽了下去,整个人神经紧张地看着女佣。
这里的每个人都调教地很好,不是真正的急事绝对不会这样子!
“说。”
箬天磊面不改色,举止优雅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身上的气场如同天生的王者。
“大小姐出了车祸,现……”
没等女佣说完,安雅蹭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血色尽失,眸中满是惶恐,“宁宁现在在哪儿?伤得怎么样?现在到医院了吗?”
女佣这么慌张,难道宁宁……
她不敢往下想了,这样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雅,听她说完。”
箬天磊安慰性地看了安雅一眼,示意她不要这么激动,面色未变,但冰雪遍布的眼中隐着一丝担忧。
安雅紧咬着唇,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唇瓣都被咬破了,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大小姐没事,一点伤都没有。”
听此,安雅紧绷着的心瞬间松弛了下来,双腿一阵发软,她瘫坐在椅子上。
女佣顿了一下,才说道:“可是大小姐把警局的人全都给揍了一遍,然后……然后还一把火烧了警局。”
“!”
安雅和箬天磊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朝着外面走。
宁宁这样只有一个原因……她可能犯病了!
安雅只在五年前见过箬宁宁这样发飙过一次,这是第二次了!
两人匆匆忙忙出了门,保镖早就把车队准备好了。
箬天磊坐进车子,安雅紧跟着进了车子,坐在他的身旁,朝着前面的司机说道:“警局,快点!”
“好的,小姐。”
司机是专业赛车手退下来的,到达警局时,硬是将时间缩短到了平时的三分之一。
“消防队过来了,大家赶紧都让让!”
“车子,都把车子开远一点,不要让火蔓延到车子上!”
“档案,快把档案室的那些档案都抢救出来!”
警局前,一群身穿警服的人躺在地上哀嚎,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忙着跟消防队那边一起灭火,还有一群人身穿警服的人把箬宁宁围成了一圈,不断有人被箬宁宁打倒。
与此同时,警局的火势已经起来了,熊熊蔓延的大火张牙舞爪释放着惊人的温度。
“警局这边我负责。”
没预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程度,箬天磊紧珉着薄唇,交代了一声便下车。
几乎在他下车的瞬间,警局局长便凑了过来,报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安雅则下车,直接朝着箬宁宁冲了过去,“宁宁!”
被包围在中间,箬宁宁只是看了她的方向一眼,然后便停下了动作。
“宁宁!”安雅上前抱住她,“没事了!”
“我不是那个蠢货。”
箬宁宁推开她,脸上没有平时那般没心没肺的笑容,而是冷静到没有人气的平静。
安雅顿了一下,没再抱她,而是改成拉着她,“你是天心?”
宁宁有人格分裂,不过除非在受到严重刺激的情况下才会出现,不然第二人格不会出现。
而且这么多年宁宁一直都在接受治疗,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一直都在进行,他们所有人都已经觉得宁宁好了!
“还没有笨到家。”
箬宁宁撩了下长长的亚麻色大波浪,眉头皱了皱,徒手从大衣里面搭着的裙子上撕下一条布条,把头发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