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到了医院。
“小姑娘,你这是被家暴了?”医生给她处理着刺入肉中的碎瓷片,带着皱纹的脸上全都是后怕,“你这大腿根的瓷片再差一点就到动脉了!”
伤到了动脉,一旦救护车到的慢了点,那可是丢人命的事情!
“差……差多少?”
菲菲脸色比刚才还要白一些,如同纸片一般毫无生机。
医生用镊子指了指动脉的位置,又指了指瓷片挖出来的位置,手都带着点哆嗦,“也就差个半厘米。”
“!”
菲菲看着伤口,全身发软。
只差半厘米,她今天就要死了!!!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处理好伤口后,她缓慢地挪了出去,给小芽打了个电话,“小芽小姐,我今天差点被小姐害死!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把那些东西发出去!”
手机摔了又怎样?她全都上传到云空间了!
她有证据,她有充足的证据让小姐声名狼藉!
“你别冲动,婆婆这边我现在还没有做好思想工作,你要是爆料那些东西,一旦让她查出来,恐怕免不了一死!”
听着小芽的声音,菲菲握着手机的力气更大了一些,“那我怎样?就这样整天由着她欺负?”
“现在她要跟司少订婚了,而且婆婆这边对她这个女儿也还放心不下。你再等等,时机对了,你肯定能够报仇的!”
小芽的声音不急不缓,但也能听到有几分恨意在里面。
菲菲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嫁到司家,成为真正的司家少奶奶。而且她是夫人的女儿,夫人再怎么说,也不会因为我一个小小的佣人,跟她女儿闹翻脸的!到时候,情况只会对我们更不利!”
“……再等等,最迟一个星期,我一定会给你答复。”
……
安雅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进了浴室两个多小时都没出去。
“雅,你好了吗?”
想到她脖子上的那些红色吻痕,箬天磊实在不放心。
他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半天没回应,他英挺的墨眉拧了起来。
正当他心急到要让女佣拿过来钥匙时,里面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天磊哥哥,我的脚扭伤了。”
“你先别动!”
箬天磊神经一下子紧绷到了极点,赶紧让女佣转备好了钥匙,然后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浴室内,安雅泡在浴缸里,泡沫遮掩了她的身体,只能看到她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我抱你。”
箬天磊弯腰,作势要把她抱起来。
“别!”安雅一扑腾,水花四溅,泡沫落在箬天磊俊美又面无表情的脸上,显得他有几分呆萌。
安雅身子往下躺了躺,有些不好意思,“天磊哥哥,我什么都没穿,还是让她们来吧。”
她指了指他身后的几个女佣。
“……哦。”
半晌,箬天磊闷闷地哦了一声,瞪了几个女佣一眼,出去了。
如果他是姐姐不是哥哥,现在他就可以抱雅了!
安雅看得好笑,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小脸顿时耷拉了下来,“你们把我扶起来,再给我拿件衣服,然后再让天磊哥哥进来吧。”
“不用那么麻烦,老娘抱你不就行了!洗了个澡都能崴到脚,老娘真是佩服死你了!”
远远传来箬宁宁的话音,话音落的时候,她已经到了浴室。
安雅撇了撇嘴,“让她们来就行。”
“你还嫌弃老娘?”
箬宁宁压根没理会她的反应,从女佣手里接过浴巾蒙在她的脸上,抱着她就往外走。
“箬宁宁,浴巾给我包身上,不是蒙在头上!”
除了头蒙着,哪儿都光着,安雅这会儿尴尬地都没有心思悲伤了。
箬宁宁在她饱满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怕什么?蒙着你的脸,就算你走光了,也没人能认得出来!”
“那你可以蒙面裸奔去了。”安雅心累,自己摘下头上的浴巾,然后勉强遮住了身上的羞处。
箬宁宁两眼放光,“你怎么知道老娘打算试试的?”
安雅,“……”
不太想跟这个奇葩说话!好气哦!
箬宁宁一路把她抱到了房间,扔到了床上,努着下巴指着她身上已经泡的起了一层白皮的吻痕,“你又跟姘头xxoo了?”
“你拉着辰尧滚床单了?”
看着她脖子上的青紫色印痕,安雅反击。
箬宁宁,“……”
果然不能在口头上占安雅便宜!
而且小鲜肉最近不知道犯什么病,见到她就想着往床上拐,还说什么要对她负责,娶她一类的话……鬼才要嫁给他!
“老娘跟你说认真的,你到底跟姘头什么个情况?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有心思跟他在一起?”
一屁股坐在床上,箬宁宁双手环胸,唾沫星子恨不得喷安雅一脸。
安雅垂着眼皮,被窝下的拳头紧握,努力压下心头的屈辱感,“没心思。”
“那你怎么还跟他上床?”
沉默。
箬宁宁眉头忽地拧了起来,双手撑在安雅身旁,“你是被他强迫的?”
“宁宁。”安雅躺下,背对着她,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我不想再说这件事情了。”
看着身上的那些痕迹,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
可她用力地去搓,用出浑身气力去洗,最后还是清除不了身上的那些印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逃避?”箬宁宁猛地拉开她身上的被子,指着她身上斑斑点点的血丝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老娘刚刚到浴室的时候就看到了,姘头强暴你,你就这么折腾你自己?”
猝不及防裸身暴露在空气中,让自己最难以启齿的伤口暴露在阳光下,安雅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屈辱。
她身子蜷缩在一起,悲愤、难堪交织在一起,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着,一股血腥顺着她的喉咙就涌了出来。
“咳咳!”
安雅用力捶着胸口的位置,砰砰砰地门响,似是呼吸不过来了一般。
鲜血喷溅到雪白的床单上,红色血液在白色映衬下,开出刺眼又夺目的娇艳血莲。
“安雅!”
箬宁宁再也不敢气她了,她跑到她跟前,抱着她,心里一阵阵的压抑。
她记起了医生跟她说的话,医生说过,安雅再不能受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