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见她神色不好的苏醒过来。
路过的空姐还善意的问了句,“小姐,您还好吧。”
时汕脸色苍白,摇了摇头,终究是没有应声。
…………
7月29号,姜时汕回国,下飞机后哪里也没有去。
对她来说,不论去慕家还是姜家都不对劲。
恰恰下飞机的这天,她在机场遇见了刚也出国一趟的陆时逸母亲,姚华。
“阿汕,你去哪儿了?”
姚华,出国完全是陆芜的意思,让她到国外看陆时逸的父亲,顺便散心,不要总闷在家里。
时汕碰到姚华完全是偶然,碰见了,姚华就不会让她一个人。
一路上,带着自己的干女儿上了陆家派来的私家车,接回陆家。
其实时汕明白,姚华一路上不停的提及她的母亲柳湘萍。
无非是知道她们母女关系僵化,想要做说客。
时汕向来不会拒绝长辈的好意,姚华说着,她就听着,一路恍恍惚惚到陆家。
已经是在黄昏。
陆家千金陆芜,在看到自己妈将时汕带回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
“阿汕,你过来了。”挽着她的手臂,陆芜带她到楼上的陆时逸房间去。
宁静的室内。
陆芜和时汕,盘着腿,面对面坐在榻榻米上。
陆芜单手托着腮,看时汕冲泡冬桑叶的药草茶,加了龙井,味道很浅,让人心生喜欢。
“柳伯母,最近在找你,找了很久。”
“嗯。”时汕应声。
“还有,慕家有人来过也来找你,去了你家似乎和你母亲又发生了争执。”
时汕端茶杯的动作顿了顿,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陆芜不明白,阿汕明知道这么多人在找她,她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而且仅仅是他们家?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言说的秘密,汕汕不说,陆芜不问,好友,需要信任和尊重。
“阿芜,我去了趟法国。”
时汕跟陆芜,简单地说起了去法国关于陆时逸的事宜。
别的,没再谈。
......
......
晚上,一起在陆家用过晚餐。
姚华给时汕沏了一壶好茶,说,“汕汕,你在家看家,我出门打牌,陆芜夜班,你妈又不在姜家住公司,今晚上,你就在这儿陪我吧。”
“好,您快去吧。”
时汕待在陆家和姜家一样,向来都和自己家没什么区别。
甚至,时汕待陆家更舒适。
两家人这么往来,关系好,所以都当是一家人。
回国后的这一晚,时汕突然想到柳湘萍拿到的户籍证明,一定是有人算计她,给了她的母亲。
至于那人是谁,似乎也不难猜。
姜与驰嫌疑最大。
慕姜联姻本就是他挑起来的。
越想越觉得头痛,索性她不想了,轻微低烧的她,最近一直没有退。
吃了退烧的胶囊,时汕坐在陆家的客厅里,翻起了那本陆时逸常看的德文医学书。
德文,她其实不是很懂。
只懂大致的交流,十一和她应该也是一样的,为什么非要看德文医学书。
时汕这么想着出神,却没有想到会就这么在陆家迎上不速之客。
也是,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听到外面管家的疑惑声,“先生,请问您找谁?请问——”
话还没问完,时汕蹙眉,就看见一脸冷俊的人朝她走过来。
“阿汕。”
他叫她的时候,时汕的神情很淡漠。
支遣陆家管家离开,她继续翻看她的书,问了句,“你来我家做什么?”
“跟我回去。”他冲她浅笑,眼神冰冷。
“不必了。”简单干脆,不假思索。“想必,离婚协议书你已经拿到了。”
就是这样的回答,让慕郗城怒意更甚,不顾姜时汕的意愿,直接扯了她的手臂将她向楼下拖。
时汕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极端。
当着陆家这么多人的面,这个男人,他疯了。
身体因为轻微低烧有些酸软无力,时汕拧眉,还是出声拒绝,“慕郗城,你放开我,放开!”
对方冷着脸,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说得话。
无视陆家管家的警卫员,和管家的遏制声。
慕郗城直接握着时汕的手腕,将她拖进车里,锁在了车上。
时汕缄默了,不再反抗,也不再抗争。
她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如既往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回慕家庄园的路上,两人闭口不言,夫妻,明明维系着这世上最亲近的关系,可现在坐在车里的两个人,一个一脸怒气,一个一脸冷漠。
月华清辉透过车窗落在女子宁静的侧脸上,微卷的长发遮挡了她清隽的眸,眼神中的那份冷,美到极致,却也生疏到极致。
慕郗城再清楚不过,她被强行锁在车上,不与他争论,不是惧怕,是不屑。
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起先打破沉寂的人,将她倾身压在车内,退却温和眼神阴郁。
姜时汕明白,这才是真正的慕郗城,连一句普通的话也能被他在言辞间激起层层杀意。
“知不知道,嗯?”尾音上挑,带着威胁的意味。
可就是如此神情凌厉的他都没有让坐在一旁的女子神情有所动容,她依旧沉静着一张脸,浅浅地应了句,“知道。”
回来的时候,听陆芜提及慕郗城道陆家找过她,她并没有在意。
“知道?”他不怒反笑。
“嗯。”
坦然应答,神情自若,明显姜时汕处事风格,一点都不因为他找了她三天三夜有丝毫抱歉和愧疚。
......
......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抵达目庄园。
在月光的清辉中,慕郗城看着姜时汕,突然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她没有心,而她,也再不是他的阿渔。
就是这个结论成了整晚怒意的导火索,握住她的手臂,没有给她丝毫挣脱的机会,将她向二楼卧室拉扯。
这么久以来,完全顾忌她的意愿和感受,从不在她面前生气动怒,也从不碰她。
可,现在怒火中烧,他只想占有她。
想要一个人,心和身总要占有一样,心不行,那就要她成为他的人。
他自己的太太,不能碰都不能碰。
时汕完全是真的身心疲惫,持续低烧,让她连抗拒慕郗城的力气都没有。
从陆家到慕家庄园,这么一路上,都是他扯着她的手腕,时汕被他弄痛了。
他走得那么快,完全不顾及她,让时汕觉得似乎这才是他们本该相处的真相。
过去的一切,太过虚假。
.........
........
慕郗城的举动自然惊动了慕家人,可是先生动怒,没有人敢说话。
“慕郗城,你别碰我,放开我……”
整个被他扯着向卧室走的途中,时汕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再也没力气说话了。
只因为回到卧室后,他直接抱起她,近似扔到柔软的牀垫里。
这么一个有目的性的动作,一切不言而喻。
似乎是第一次,见如此有怒意的他。
时汕蹙眉,看着他只身走过来。
原本是给她解扣子,后来看她反抗的厉害,直接将扣子撕扯开。
盛夏的衣服单薄,本就没有几件,很快时汕就完全衣不蔽体。
“不要……”
*
时汕喉咙嘶哑,近似绝望的挣扎,却被对方一双浓烈幽深的眸凝视着。
带着恶意惩罚的吻,从她的锁骨上落下。
他贴着她的耳际,质问,“为什么不计后果的离开,嗯?”
时汕根本无力回答,散乱的长发,白净的脸上涌动着潮红。
迷迷蒙蒙的感觉,她伸手推拒着他,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别碰我,你放开我,慕郗城……”
他看着她,直接而冷然地问道:
“放开,阿汕,不是很有感觉吗?”
时汕受不了他这样的语气,沾染了水汽的眸子氤氲地瞪着他。
却只能见他,薄凉的唇上扬,冷漠地轻笑了一下。
俯下身,吻住了她红润的嘴唇。
意识完全混沌,身体里莫名的感觉,让时汕充满了愤懑。
可偏偏,这个时候,她因为低烧,连挣扎和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郗城感觉到她的柔和和乖顺,动作也渐渐放缓。
“阿汕,为什么要离开。”
慕郗城感觉得到时汕的铭感,和四年前他碰触到的阿渔一样。
他近似难以抑制地,俯下身,吻上了她白.皙的脖颈。
时汕的理智在慢慢减退。
不受控制地喘息着,她厌恶这样的自己,让她感觉有落泪的脆弱。
“阿汕,乖。”
可她更厌恶的是自己的弱不禁风,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最终深陷情.欲的时候,散乱在软枕间的长发,近似绸缎般柔顺光滑。
她被迫仰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阿渔——!”
他轻抚她的脸,像是某种深入骨髓的确定。
却让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冰封。
阿渔?
她已经,完全厌弃了他自以为是的替身游戏。
指甲嵌入他后背的力度加大,留下了几道狰狞的血痕。
染了血色,空气中氤氲开血腥的味道。
失去力气眼眶酸红道,“慕郗城,你说了不会强.暴我的,你!......
再也说不出口,慕郗城搂着她,却骤然笑得恶劣冰冷。
“强.暴你?阿汕知道什么是强.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