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避过他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问道:“有找军医看过吗?这些伤口好像根本没处理过。”
“几十万将士浴血沙场,哪个能全身而退?若是这点皮肉伤都要劳烦随军大夫,他们自己得先累死
了。”他漫不经心的说。
刚想说“那怎么能一样”,他便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
她抬头看到他侧脸上又浮现一抹“阴影”。
本王不喜欢别人碰我。”
她的手愣在半空,可随即又想:“虚伪,不喜欢别人碰你,但你随便碰别人就行是吗?知不知道己
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你在想什么?”他见她若有所思,问道。
没想什么。”她又继续替他擦药。
你既已是本王的女人。今后这种事,就都交给你了。”
“啊?”她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不准说不。”他蛮横的补充道。
“我笨手笨脚的,王爷这么矜贵,被我弄坏了可怎么办?我可赔不起!“她软抗道。再说,谁是他
的女人?这货怎么总强买强卖!
你不必再巧言令色。本王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快要哭出来,有一种被强行喂肉的感觉。
没办法,为了顺利回家,暂且忍忍吧。
万幸的是,这妖艳货碎成粉末的节操似乎还残存了一丢丢余温。除了背后和肩膀,身体其余部分
,他都自己料理了。
是穿衣裳的时候,让她帮了些小忙。她全程抬头盯着天花板,以至于小爪子不小心在他紧实的
身上摸了好几把。
罪过罪过,我不是故意揩油的。”她心里不断默念。
待收拾好营帐,他也老老实实坐回床榻捧起地形图看。她便立刻找机会开溜。“时候不早了,王爷
赶紧休息吧。我也告辞了。”
“去吧。”他话音刚落,对方便脚底抹油跑出去。看着她欢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眼前又只剩下
死气沉沉的灰色。
到自己的帐篷时,阿烈还蹲在角落,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吓得不知所措,但它只是
看了她一眼,便又趴着睡觉了。
王爷的狗,怎么总待在咱们这儿?”她走进帐篷,不解的问方雹将军的夫人刘氏。
氏已经快躺下了。“咱们都是女人家,让阿烈保护咱们的安全,总比那些男人们更方便些。
“说的也是。”她似乎对那只凶巴巴的狗,产生了一丝丝好感。
没过多久,三军主将们陆续来到主帅营帐,与南宫羡商讨要事。
再过几日就要进入隐龙山。本王交代的事情,你们都准备好了吗?”南宫羡问。
将们纷纷表示,自己的人马已经做足了准备。
“好。那本王到时候就等你们好消息。”
王爷,其实末将不明白,那些山贼流寇,不过是些无用的灾民。咱们何必大费周章……”中军主
将忽延秋迟疑的说出自己的疑虑。
你可曾听过星火燎原这个道理?再薄弱的势力,只要形成规模,便不容小觑。”南宫羡淡淡的说
道。“更何况,我们若不动手,朝廷很快也会派人去围剿。”
将们纷纷点头。接着又商讨了一阵,便陆续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