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样的话,就很难再获取她的信任。
宫羡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你自己娶回来的,受着吧。”
就这样被她咬在嘴里,抓在手里,眼睁睁的熬到黎明。
终于翻了个身,把他给放了。
趁机下了床,走到洗漱台那里,用冷水打湿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想这一夜,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的笑了起来。
“南宫羡,你也有这么一天。”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得初次相遇的那一晚,他受伤掉队,在河神庙里见到她。第一次与女性如此亲密的接触,再加
上她给他的视觉冲击力,使得他那一瞬间难以自持,没有顾及她的感受,生平头一次放纵自己。
今时今日,当他有了足够的理由和权利去这么做时,他却为何又如此克制?他转头看向熟睡着
的她。心里渐渐浮起一个答案——他不想看到她对自己失望的样子。
起精神,洗漱,换好朝服。他走回床边坐下,替她掖好被子,最后定定的看着她。正如他每天
早上做过的那般。
从昨晚开始,他预料中的凶险日子,或许就正式来临了。未来的路,或许布满荆棘。最后的结局
,也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也或许,在某一个清晨他醒来后,他的这双眼睛就再也看不见这世上的
一切。
以他要趁现在,他还有时间,还有精力,还有这双眼睛时,将这世上唯一一抹鲜亮的颜色记在
脑海里。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的世界被黑暗彻底吞噬。那么这一抹记忆中的颜色,或许可以支撑他活下
去。
想到这里,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用手轻轻拨去她眼前的秀发,俯身,吻在她的额头。
得太迟,自然醒的也很晚。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她猛然想起昨晚自己的遭遇,凄风
冷雨中,她被迫爬上了南宫羡的床!
来怎么样了?她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把腿伸进他的被子,然后舒服的睡了过去。然后呢?
她睡姿像个虾米,头在床的中间。掀开被子,寝衣好好的裹在身上。她放心了一些。
可是,她忽然发现,面前的床单上,怎么湿了一块?
天杀的!她猛然坐起来。
如果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怎么会没醒呢?
狐疑的趴在床上,瞪着那块可疑的床单研究了半天。
又凑上去闻了闻。
咦!是口水味!她想起自己特别累的时候,睡觉是会咬被子,流口水的。
这下彻底放心了。
床,朝窗外望去,下了一整夜的雨总算是停了。
气里还是很湿冷。封映雪想起,穿越前,家乡的气候,也是这样的。
吃完早餐回到屋子里,发现已经有人在修理她床边的窗户了。
她拿了个荷包,便去找桃杏一块出门。
“啊?今日还要出去啊?”桃菲忍不住问。“天都见凉了呢!”
再坚持十几天,就不用每天跑出去了。”封映雪回道。
姐姐,带我一起去吧!”胡丑娃追上来喊道。
其实她也不忍心总将这小孩子留在家里,但她要去的是胭脂店。带一个男孩子呆在那种地方,万
一以后养成了伪娘可怎么整?
“你是不是觉得很闷?”她问道。
恩!桃菲姐姐没意思!”他说。
桃菲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映雪心想,也确实不能总让他跟着一个女孩子混。便拉着他,在院子里找到正在给侍卫们训话
的魏子轩。
“子轩!”她喊了一声。
娘娘,找俺有事儿?”子轩朝他们走过来。
你今日不出门吧?”她问。
嗯。今日俺留守。”他说。
那正好,我弟弟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好好带他玩儿!不准欺负他!”她说。
魏子轩看着眼前这小不点,一脸的嫌弃。
不许说不!”封映雪命令道。
好吧好吧。”他无奈的说。随后,又对胡丑娃说道:“不过俺说在前面。俺脾气不好,你可别哭哭
啼啼的。”
胡丑娃躲在封映雪身后,戒备的看着他。
你怎么一上来就威胁人家?”封映雪不满的问。“你要是敢凶他,我晚上,就让你去护送长丰公主
回公主府!”
俺逗他玩儿呢!”他立刻将胡丑娃拉到自己身边。和颜悦色的捏了捏小孩儿的脸,说道:“走,俺
带你玩儿去。”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笑着,转身离开。
于天气原因,今日胭脂铺生意很惨淡,封映雪便提早回府了。而长丰公主今日也来的很早,说
是因为正好在附近,便过来了。襄王府当时正在摆晚饭。
映雪好说歹说,将她拉到餐室,邀她一起用餐。
“我王叔回来了吗?”长丰公主停在餐室外面,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回来了呀。他就在里面呢。快进去吧。”封映雪说。
“那还是算了吧。对着他,本宫没什么胃口。”公主一脸傲娇的摸了摸自己的发型说道。
为什么呀?不都说看着美男子,吃草都香吗?”封映雪哭笑不得。
美男子对着你和颜悦色,你才能赏心悦目。他呢?一张冰块儿脸,本宫都没见他笑过,对着他,
还能吃得下吗?”
“那是因为你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其实你王叔这个人,很好相处的。”
长丰公主撇着嘴,一脸嫌弃的看着她,说道:“你真不愧是个说书的。。”
哎呀进去吧,你就别跟我嘴硬了。”封映雪不由分说,将她拉进去。
进去还好,一进去,就见一张圆桌,已经坐了将近一桌子人。长丰公主脸都绿了。
是要做什么祭祀吗?
除了南宫羡,大伙都起身给公主行了个礼。随后又一个个的入座。
封映雪将公主拉坐在南宫羡的左边。自己,就坐在南宫羡的右手边。
对她这个安排,南宫羡倒没什么反应。公主立刻向她投来“你要闹哪样”的眼神。
封映雪无视了她的眼刀。随即问道:“子轩呢?他怎么不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