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异响倒是离他们不太远,路明朗让陈允儿走在自己身后,轻手轻脚地开了门,两人蹑手蹑脚地
走了出来,顺手一人拿了一根才清理出来的凳子腿,循着声音小心地靠了过去。
们当然不会以为是闹鬼了,但是,有可能是进贼了呀。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能在小偷第一
次上门的时候就予以迎头痛击,那以后就不会再有贼光顾了,他们是要力求一击即中的。
一步一步朝着声源地靠近,两人都下意识地屏息凝神,生怕打草惊蛇让贼给跑了。
咚!”
突然一声闷响传了过来,把两人吓了一跳。
“哎哟,可痛死我了!”一声低低地咒骂声紧接着响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是个男贼!
动声色地继续靠近,两人终于确定了,那贼人应当是在厨房里。
半夜三更上人家的厨房干嘛?偷隔夜饭吗虽然尚未与这贼人面对面,但陈允儿当下便是开始怀疑
起这人的行为了,怕不是个傻子吧。
于,两人站到了厨房门口,路明朗示意陈允儿就在门口守着,他自己一个人进去,陈允儿点头
,这厨房是没有窗子的,要想出去就只有大门一条路,她得好好把这“要塞”守好。
砰!”路明朗骤然发力,一下将厨房门给推开了。
妈呀!别找我别找我,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来讨债千万去找害您的人,我只是个来蹭饭的,跟我
没关系啊!”里边儿的人连看都没看一眼,一听到有动静便是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喊
着。
.陈允儿甩了甩手上的凳子腿,看来是用不上了
明朗也有些无语,走到他面前,低着头看他,“你是什么人?半夜闯进我家来鬼鬼祟祟的!”
?那人一听,不对呀,怎么冤死鬼还会说人话呀?
他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偷偷从肘间探出一个眼睛来瞄了一眼,嗯,有影子!顿时便是放下心来,
放心大胆地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看够了?”路明朗冷冷地俯视他,凳子腿在他手上晃了两下,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男子抖索了两下,讨好地站了起来,“嘿嘿,看够了看够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嗯?”门口,陈允儿cos古惑仔,眼神不善地盯着他,“来都来了,这么快就走不是很没意思?”
冷汗直流,那男子眼珠子嘀溜溜打转,试图能够找到一个全身而退的的办法,可惜被陈允儿他们
二人识破,直接把门一关,这下他是插翅难逃了。
“哈哈,”那男子尬笑连连,“我不知道这鬼.咳咳,这宅子已经有主了,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啊。
”
切,一看就是老油条。陈允儿撇撇嘴,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把这件事情揭过。“不管怎么说,你私闯
民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三言两语就想打发我们,真当我们是软柿子不成。”
嗐!您这说的都哪儿跟哪儿呀,什么私闯民宅呀,没那么严重,真没那么严重!”
哦?”路明朗略一挑眉,“有没有这么严重我们说的都不算,不如你今晚先在这儿委屈一晚,明早
我们一起见官去,看看县令老爷如何决断?”
别介别介!”男子吓得直摆手,“哎哟,我就是好几天没吃饭了看这宅子竟然有人就想着进来找点
儿吃的,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见二人都是把自己给盯着,要是稍有异动怕是当场就得被抓起来只好自认倒霉,垂头丧气地认
了命,“你们说吧,要我怎么办才能算了。不过我事先说好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允儿都被他气笑了,今天可真是见识了什么叫脸皮厚过城墙,都到这份儿上了还敢跟他们讨价
还价!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的命留下吧。”陈允儿笑了笑,戏谑地说道。
男人吓得一哆嗦,以为她是真要让他拿命来偿,连忙讨饶,“使不得使不得!姑奶奶您饶了我吧!
我做牛做马都行!”
言,陈允儿咧嘴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唔,”她故作踟蹰,“当真当牛做马都可以?”
可以可以!”
那好吧,你就留下来帮我们把这个院子从里到外打扫干净了再说吧。”陈允儿故作严肃地说道,
皱着眉好似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似的。
人自觉得了便宜忙不迭应了下来,却未曾想到,他不过是趁着天黑摸进厨房想蹭点儿东西吃罢
了,就算是被扭送到了衙门,最多也不过蹲几天牢房罢了,再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哪儿犯得着在
这儿当牛做马.
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等男人终于是咂摸过味儿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也只好老老
实实凑活住了一晚上。
主要他整整两天没吃饭了,实在是饿得慌了,不然绝对是不会干出这样他平日里不齿的事情来的
。既然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他也拉不下脸来反悔,只能想着赶明儿起干活卖力点,早日干完就能
脱身了,并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了。
平白不花一毛钱就得了个帮手,尤其是在她们想花钱都花不出去的情况下,陈允儿别提多高兴了
。
第二天四人就热火朝天的收拾起来,真别说,这白来的苦力做事还当真麻利,一个能顶俩,不出
半天就把厨房给收拾出来了。
过中午他们还是没自己开火,累了半天谁也没那个心思,于是依旧是打算去外边儿酒楼里买几
个现成的菜回来将就着吃了好继续干活儿。
她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大——也就是昨天摸进来偷吃的那个,张大领了银钱高高兴兴就出门了。
他实在是太饿了,虽然早上干活儿之前终于是有东西进肚子了,但一早上下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
背了,脚下一点儿也不带磨蹭的,就近找到了一家酒楼就进去了。
,怎么这么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