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池的话事人可不是你,少在那里逞威风。”被人指着鼻子骂,任谁也不会高兴,对于君王池弟子的嘲
讽,这人自然忍受不住,怒火一腔的对着君王池弟子发泄了出来。
众人看到这情况,纷纷笑了起来,特别是君王池的众位弟子,大家鄙夷的看着这些自称大宗门大世家的丑恶
嘴脸,打心底不屑这样的小人。
君王池弟子们,可是一条心,没有什么地位区别之分,但是大家心底都有一个底线,那就是欺负我,可以,
欺负咱们家公子,不行,不管是谁,都不行,天王老子来了,门也没有。
这时候,看到君王池态度的那些弟子,原本就觉得自己在恶灵深渊里足够丢人,现在又被他们藐视的看着,
拽什么拽,现在有宗门世家撑腰,也没那么多的忌讳,一些话不吐不快,纷纷讨伐起君王池来。
君王池孤立无援,在一片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看着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众人,清歌眯起眼睛,她身后,是她
的千军万马,是她的伙伴,也是她的支柱,眼前这些跳梁小丑,妄想用语言去击溃她君王池的英雄们吗?
在恶灵深渊中经历了一场对她来说算是浩劫的昏迷,现在心情正差,这些人凑上来,目的不言而喻,清歌不
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希望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休息很重要。
看着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她突然耻笑一声,觉得是不是自己脾气变好了,一个个的都觉得,她们君王池好
欺负?
“云狂,东溟、花葬,让他们全部给我闭嘴!若是不听,杀——”
那些喋喋不休的一张张嘴,倏然闭上,空气中,瞬间看静下来,众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清歌,那些宗门门
主以及长老,全都呆楞的看着她,有人愤怒难平的说,“狂妄小儿,你说什么?”
云狂手心一转,玄器在手,长剑扛在肩上,手指指着那人,“不爽来打架,别瞎逼逼!”
“你你你你们……简直无法无天!”那人气得脸红,被一个小辈下面子,如何能忍住心底的那份怒气?
“无法无天的不是你们吗?居然厚着脸皮说这话!”云狂嗤笑,一脸不耻。
众人宗门世家的长老及话事人,水都闹了个大红脸,他们看到云狂三人站在整个君王池弟子面前,不卑不亢
,一身霸气,周身隐隐玄气流动,手里的玄器也杀气四溅。
虽说年轻血气方刚,但是这么站出来挑衅宗门世家的晚辈,还当真没几个人,君王池弟子,在他们眼里,已
经不单单是嚣张狂妄了,难道公祖皇室想要利用君王池,统领东荒之地?
这想法一冒出来,不少人就黑了脸,看君王池众人的眼神,越发不善了起来,野心太大,不是好事啊!
“花葬,你也要背叛我花炎宗?”兵戎相见之时,花宇扬父亲,也是花葬的叔叔,花炎宗的宗主,亦步亦趋的
走出来,威风八面,目光冷淡的看着花葬,就像在看什么不好的东西一般。
看到这个人的面容,花葬花祭夜虽然隐藏得很好,熟悉他们,了解他们的清歌等人,还是察觉到了两人身上
的怨恨,特别是花葬,当年为了保全父亲和弟弟,任由此人摆布与他,现在他跟花炎宗没有了任何关系,这
人却对他们抱着跟以前一样的态度。
花葬不由冷笑,难道他还认为,他们父子三人,稀罕他花炎宗吗?不过 一个花炎宗而已,比起待在君王池
的这些日子,花葬一点也不稀罕。
他握着玄器的手紧了紧,他的沉默,像是给这人一张免费伤害券一样,他眼底的轻蔑如此毫不遮掩,清歌迈
步出来,站在花葬和云狂中间,她淡淡地看着花炎宗宗主。
“背叛你花炎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怎么得到花炎宗的?虽然别人不说,你真以为别人不懂吗?怪不得
能生出那么一个猥琐至极的儿子,你知道你儿子在恶灵深渊中,被花葬打成狗吗?”
花炎宗宗主脸色大变,憎恨的看着清歌,“满口雌黄的肖小小儿,在我面前也敢放肆!”
“自以为组成的联盟军,全都是你儿子的走狗,你们性格倒也差不多,都是自以为是的我很优秀!”清歌说话
一点没留情面,那些缩藏在长辈身后的联盟军弟子们,不禁脸色烧红,对于清歌的话无法反驳。
也并非所有活着出来的弟子,都是联盟军的人,也有不少,自己单独行动,诬陷这种事,成功了还好,一旦
有人揭穿,丢人的可就不仅仅是他们自己了!
看着自家弟子的种种反应,各大宗门世家哪儿还有不明白的,脸上一阵难堪,而之前挑起事端的那人,直接
被清歌锁定,她漠然的看着对方,好一会儿,缓慢且冷漠的开口,“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站出来,说为什么
要诬陷我们,解释清楚了,你安然无恙,解释不清楚,用你的命来道歉!”
轰——
众人只感觉到了一抹震惊在脑海里炸开,全都看着清歌。
女子一身红衣,艳丽倾城,公祖基等人若非一开始就接到了公祖弥雅等人的消息,这会儿也会震惊,万万没
想到,清歌这么一出来,一席话说得毫不让步,让无数人这会儿全都正视的看着她。
众人只知,君王池有一霸,名墨歌,这个女子是谁?
虽然一开始有跟她对话,但是关注她的人并不多,现在她站出来,所有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她身上,众人纷纷
倒吸一口冷气,纷纷目瞪口呆,各大宗门世家家主宗主皆是皱眉看着她,心底同样有一个疑问。
此人是谁?
得到身边弟子的解释,大家目光更深了一些,没想到小小年纪,还是一个小姑娘,戾气居然这么深,让人难
以理解。
那弟子的宗主站出来,把他护在身后,眯起眼睛,自认谦逊的看着清歌,“小姑娘,虽然你是君王池的人,
但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说得真好听,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就想问问,你们脸这么大,到底疼不疼?我要是你,我都没脸站在这里
了,对于君王池的所有人,苛刻不已,对待自己的人,却格外宽容……
我就纳闷了,这是谁家的规矩?站出来跟我掰扯掰扯,只有我君王池的时候,死抓不放,涉及过多的时候,
自己站出来当和事佬,做梦呢?我们君王池是你爹?还要惯着你?
我告诉你,出来解释,死,没有第三条路走,我沐清歌冷血无情,生平从未说过一句空话,就算你在,你今
天也护不住他你信不信?”
那宗主被清歌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不只是他,君王池对立面站着的所有人,全都面红耳赤,谁也没想到,
一个小姑娘,说话居然这么刁钻,想要凭着辈分去压制她,想都别想,这梦也不要做,她不承认,一切都是
白搭。
自己弟子撅着屁股拉什么屎,他们还能不清楚,什么联盟军,之前他们在外的时候,从未这么商议过,在君
王池一战成名之前,他们所有人都不信公祖皇室的崛起。
这次也不过是想要给君王池一个难堪而已,想要让公祖皇室看清楚,就算君王池是他们的依仗,但是这份依
仗,也不是他们的利刃,只要各大宗门世家不松口,公祖皇室之前是啥样的,以后还是啥样!
可现实往往给他们狠狠的一巴掌,毫不留情,告诉他们,谁才是那个做梦的,谁才是现实中,最有底气的。
可这么把自己弟子叫出来,这个脸,谁能丢?
面对清歌的咄咄逼人,那宗主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轻哼一声,“你说交给你就交给你,你是什么身份?”
“你的意思就死,你不给是吗?”清歌询问。
宗主不说话,把头扭到一边,当清歌不存在。
这份侮辱,让清歌眼神变了好几变,她冷冷的勾唇,手指动了动,“花葬,给我杀了他,听清楚了,是杀了
他!”
花葬点点头,“我知道,心底有数,拦住的人……”
“拦住的人也一并杀了,没有条件可讲。”清歌倏然笑了起来,笑得潋滟四座,风华无双。
可就是这笑容,让所有人头皮不禁发麻,花炎宗宗主这时候跳出来,“明兄去杀了那沐清歌便是,花炎宗叛
徒花葬,我解决便好!”
那人闻言,点点头,“如此,甚好!”
云狂长刀抽出,漫不经心跟个痞子一样,嘲笑的看着护住自己弟子的那个宗主,慵懒的扭扭脑袋,“我说,
你们是不是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啊!东荒之地,有几个玄神心底没点数?还是感应不到我们气息,觉得我们
实力低得入不了你们的眼啊?”
“什么意思?”有人不禁疑惑,错愕的问。
“兄弟们,还等着别人把你当鱼宰吗?还不给我拿出一点气势出来,给这些老不死的看看,否则都不知道自
己应该关上门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