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毛病还真多。
江卿卿照禹千指的位置坐了下来,的确是离主位最远的拒绝。
了约莫一盏茶的时辰,慕容迟才进来,摆足了王爷的架子。
只是他坐下之后,不喝茶,也不动筷,他是主人,又是王爷,他不动,江卿卿自然也陪着。
坐了许久,慕容迟看了禹千一眼,禹千会意,这才道:“江小姐,这道芙蓉烧鱼是宫里御厨拿手的
,还请江小姐尝尝看。”
江卿卿拿了筷子,夹了一小块鱼肉,却不往自己碗里放,反而给了慕容迟,“王爷请。”
慕容迟撇了她一眼,面对她的虚假浮夸的笑容,生了几分嫌弃,纹丝不动,更别提动筷子了。
嫌弃?
江卿卿也不管他,出来没用饭,她也饿了,夹了块鱼便要往自己嘴里送。
“江小姐且慢。”禹千适时阻止了她,只见他看了一眼慕容迟才道:“江小姐,桌子上一共三十道菜
,其中一半,掺了毒,还请江小姐辨别一下。”
江卿卿猛的放下筷子。
还没见过这样感谢别人的,心里微恼,“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江小姐,我们王爷只是想看看您的毒术。”
江卿卿扫了他一眼,不说话,拿了银针,一道道试过去,银针却没有变黑。
方才江卿还有些生气,如今完全被吸引了,她刚开始正式接触毒,她记得,娘当初和她说过,世
界上有些毒,并不是能用银针就能试探出来的,不过和其他东西掺在一起,毒素便会显示出来。
提起茶壶,往碗里倒了一些,再用银针查,银针果然变黑了。
卿卿按照此法,一一查出了有毒的十五道,而这些毒,各不相同,有些遇茶,有些遇水,有些
则要在高温下,有些,必须要等菜凉透了。
不仅仅连翘看的目瞪口呆,就连禹千也觉得不可思议,王爷曾用这样的办法试探过许多位毒医,
他们都不能完全将有毒的十五道菜分辨出来。
江家小姐草包的名声,果然不可信。
王爷。”
慕容迟起身,眼中带着赞叹,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没错,这个女人,有点用。
了弯唇,大步离了屋子。
江小姐,今日一事,并非故意,还想江小姐理解。”
卿卿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她的三个条件,都跑不了,回去得好好看看毒经。
“小姐,您怎么会那么多办法?”连翘实在忍不住。
江卿卿笑了,“以前娘说过,不然今日也过不了关,走吧,府中宴会也该开始了。”
而此时,听雨轩内,江轻月早就和吴氏密谋着。
“娘,江婉婉也太不要脸了,一个外姓女子,要不是大伯可怜她,怎么会让她跟着姓江,居然还妄
图想占江府大小姐的位置。”江轻月一边在镜子面前比划着首饰,一边说道。
吴氏赞同的点点头,“可不是嘛,要不是常氏那身子,我们早跟着你爹去享福了,也不用在江府受
气,女儿啊,这次婉婉可是定给了秦王,太子又厌恶卿卿,未来的太子妃人选,就是你的。”
江轻月想起太子,脸色微红,“话虽这般说,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按照婉婉的性子,今晚一定会
动手的,娘,有丫鬟看见,李现入府了,今晚,我们便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要江婉婉对江卿卿动手,等她得逞,自己便揭露江婉婉的嘴脸,这样,府中再没人是自己的对
手。
“乖女儿,过了今晚,太子妃之位,还有江府大小姐之位,可都是你的了。”吴氏笑的合不拢嘴。
还是自己女儿有头脑。
娘,今晚您便好好陪人,女儿自然会安排好所有的事。”
……
间时候,听雨轩已是热闹一片,江卿卿早就入了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吃着葡萄。
“你们看,那位就是江府大小姐。”
原来江府大小姐长得这么丑啊?”
有窃窃私语声传来,连翘刚要去阻止,被江卿卿阻止了,“任她们说。”
还不如江府二小姐漂亮呢,脸上那么大一个毒疤,难看死了。”
别说了别说了,要是被人听见就不好了。”其中有个女子小声阻止道。
只不过说话的那个女子却依旧我行我素,“怕什么,她江大小姐名声在外,还不让人说了。”
说着,走到江卿卿面前,目光带着挑衅,“江大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完,手中的茶杯一倾,整杯茶倒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好倒在江卿卿衣裙上。
“放肆!”连翘怒了,“你是谁家的小姐,敢这般对我家小姐无礼?”
我可是丞相长女,纳兰清,江卿卿,人丑,便不要出来了,黑灯瞎火的,省的吓坏了人。”
她是知道纳兰清的,前世是萧景轩妃子之一,从小便爱慕萧景轩,因着是丞相千金,性子刁蛮,
如今定是知道了萧景轩要和她退婚的消息,前来发难。
当然,也不排除被人利用的可能。
“纳兰清?”江卿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直手搭在桌子上,身上的衣裳湿哒哒的淋着水,“你是自
己脱,还是我让人帮你?”
么意思?
纳兰清脸色有些难看,江卿卿向来都是唯唯诺诺的性子吗?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不自觉后退
一步,反应过来,站直身子,“江卿卿,你无礼。”
“无礼的是谁?论家中父亲的官位,我爹可半分不逊色,我还有一个当皇后的姨母,你觉得,谁无
礼?你说,我若是将今天你的所作所为告诉皇后姨母,她会怎么看你?”
你……”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把衣裳脱下来。”江卿卿语调很柔,语气里的气势却不容置疑。
纳兰小姐,您没看见我家小姐衣裳都湿了吗?我家小姐要是冻坏了,皇后娘娘知道……”
脱就脱。”纳兰清恶狠狠道,该死的贱人,竟然拿皇后来压她。
反正这里都是女子,脱了外裳也没什么。
等着吧,有的是她哭的时候。
把衣裳脱了扔在桌子上,江卿卿扫了一眼,攥着衣裳,抬高,松手,衣裳翩然落下,还未待纳兰
清开口,江卿卿已经踩了上去。
“你……”
“连翘,可曾闻到什么味?”江卿卿扇了扇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翘像模像样的闻了闻,点点头,认真道:“小姐,似乎是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