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道她会毒术,也猜到了她定会触碰一些,所以,才讨了生肌膏给自己。
他明明知道,就算有生肌膏,自己若是解不了毒,脸也好不了,可还是给她送来了。
爹,你便这般不待见女儿,非要置我于死地么?
“王爷,卿卿先回府了。”
你回去那个地方还有什么意义?不如,留下来,做本王的毒医?”
若是寻常女子,知道自己爹要杀自己,早就吓的魂不附体了,她倒好,沉稳淡定,能让太子气急
败坏,这个女人不简单。
且她又会毒,于他很有好处。
卿卿站定,眼中有疏远,“王爷的寒毒,卿卿会尽力想办法,只是毒医一事,就免了。”
师兄。”有声音传起来,一个身传粉嫩色衣裙的女子跑了进来,在看见江卿卿的一瞬,愣住了,“
你是谁?”
兄身边从未出现过女子,师兄也不喜欢女子靠近他。
草木皆兵!
江卿卿淡淡一笑,以示礼貌,便打算离开了。
哪知道粉衣女子不罢休,一把攥着江卿卿的袖子,她原来的衣裳换了下来,袖子是水衫,粉衣女
子力气又大,只听的“撕拉”一声,整个袖子被扯了下来,露出光洁的手臂。
粉衣女子亦愣了一下,还没待开口,慕容迟过去了。
见他随手脱下身上的外袍,递了过去,又很快将自己手缩回来。
“多谢王爷。”江卿卿披上了衣裳,快步离开。
粉衣女子看的目瞪口呆,师兄竟将自己衣裳给了那个丑女人?
兄为什么要关心她?
兄向来不是不管这些事的吗?
“师兄,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若雪,你怎么下山了?”慕容迟蹙眉,眼中似带着不满。
道风进来,禹千跟着进来,“王爷。”
把若雪送回去。”
赵小姐,请。”
赵若雪目光暗了下来,嘟着嘴,“师兄,我是特意下山来寻你的,爹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我不回去。”
父母之命,别胡闹,禹千。”慕容迟语气冷的似冰。
“我不。”
她好不容易才下山找到师兄,绝对不会回去的。
且,她要弄明白那个丑女人是谁,任何对师兄有不轨心思的女人,都不能留在师兄身边。
完,慕容迟再不理会她,大步出了院子。
“赵小姐,您就别为难属下了。”禹千脸上有难色,伺候赵小姐可比伺候王爷难多了。
若雪思衬一番,才道:“禹千,你老实告诉我,刚才出去那个女人时谁?和师兄有什么关系?”
那位是江府小姐,不过和王爷没关系,她甚至连王爷真实身份都不知道。”
来如此。
师兄没告诉那个丑女人自己身份,那么就是不信任她?
自然师兄也就不会对那个丑女人有什么别的心思了。
看来,是那个丑女人勾引师兄。
眼中透着狡黠,招了招手,“你下去吧,我就住这里。”
可是……”
“可是什么,师兄才不会真的赶我走。”
禹千没法子,只好回去复命了。
赵若雪却没消停,当下便追了出去。
江小姐。”赵若雪从屋顶上飞身下来,站在她面前。
成这般样子,还想勾搭师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和师兄什么关系?”赵若雪趾高气扬道,眼中带着鄙夷。
来,是把自己当成家假想敌了,“赵小姐,我和你师兄没半点关系。”
“既然如此,你把师兄的衣裳还回来。”这个女人怎么能披着师兄的衣裳呢?
江卿卿蹙眉,如今她衣裳袖子被扯了下来,若是给了她,自己光着臂膀,定会被人大骂无耻,“姑
娘,你若是肯将你衣裳让给我,我便给你。”
梦。
赵若雪作势便要夺她身上的衣裳,江卿卿身子一侧,稳稳当当的避开了。
你是不是喜欢师兄?”赵若雪自诩武功不错,如今就连一件衣裳也夺不过来,脸色微变。
来,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姑娘,并不是所有女子见了你师兄都会喜欢她,我再说一次,我和你师兄没任何关系,我也不喜
欢他。”
是莫和傻瓜论长短。
是江卿卿越是这般说,赵若雪越是不信。
一就有二,她绝对不允许师兄身边有觊觎他的人出现,就算是丑八怪也不成。
杀了她,一了百了!
般想着,眼中的光犀利了起来,紧紧捏着手中的剑,朝江卿卿祭了过去。
好狠毒的女子。
她们才第一次见面,她便生了杀心。
后退了几步,砸上了坚硬的墙,待赵若雪靠近,江卿卿手一扬,一道白色的粉末漫天飞舞。
江卿卿作势逃了出去,没有停留。
出了巷子,迎面来了一辆马车,江卿卿连忙停住脚步,却感觉身子不堪重负,眼前一黑,倒了
下去。
五皇子殿下,我们好像撞到人了。”
什么?还不赶紧救人。”马车里出来一名年轻男子,绯红色的华服,称的他唇红齿白。
江卿卿被带上马车,入了五皇子府。
展离,这姑娘不会有事吧,怎么还不醒?”五皇子萧逸尘担忧道。
曾想平白无故竟扑上来一位姑娘。
“殿下莫担心,太子都说没事了,待会就醒了,只是她身上这件衣裳,属下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展离想了许久,却也想不出来。
咳……”江卿卿苏醒,萧逸轩立即迎了过来,“姑娘,你醒了,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卿卿撑起身子,环视了一圈,正要道谢,待看清楚面前的人,愣了一下。
皇子萧逸尘?
世,死在萧景轩剑下。
姑娘,你没事吧?”
多谢殿下搭救。”江卿卿道了谢。
逸尘这下乐了,原来对方认得自己,“本皇子只知道这京城中,只有江大人府上那位江小姐脸上
才有……你莫不是便是她?”
“正是。”江卿卿也没打算隐瞒。
他虽和萧景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却不喜权斗,为人高洁。
前世,是萧景轩为了掩盖自己弑君罪名,才让他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