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去喝花酒。”江卿卿回道。
话落,母女两人眼色里皆有鄙夷。
卿卿,你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子,而且大婚将即,你怎么能去那种下流之地?”江锦柔语带不满
。
果然,骨子里便是贱人。
卿卿摆摆手,不作回答。
你可还去了其他地方?”
卿卿眨眨眼,
就去了闻香楼,莫不是掉在闻香楼了吧?”
若是真的,那岂不是她们就要去……
江锦柔方才才说了闻香楼是下流之地,如今……
不是打脸吗?
母女两人心里皆憋着一股子气,想发作却怎么都发作不出来。
“娘,我们去找找吧。”江婉婉虽然不想去,可现在怎么办?她根本不放心让别人去找。
要是找不到,可就真的完了。
锦柔咬唇,“卿卿,你带我们一起去吧?”
姑姑,我就只去过闻香楼,闻香楼就那么大点,要找也很简单,我就不去了,我累了一天了,要
睡了。”
卿卿说着,打了个哈欠,走到床边,懒懒的靠着。
江婉婉也顾不得其他,她必须要找到,
“娘,我们自己去。”
对了,卿卿,还有一件事。”江锦柔到底稳妥一些,不忘记重要的事,“你说,你配了除疤的药,
可否给婉婉一些?”
卿卿一拍脑袋,似才想起来,起身径直走到箱子边,“哎呀”了一声,看着地上的东西发愣。
“怎么了?”
婉婉恨到极致,一惊一乍的,要给药就早点给啊。
药在地上。”
什么意思?
江婉婉看过去,地上只有白玉碎瓶,哪还有药膏。
莫不是……
眼中一阵恐惧,她方才摔的……
药被摔了,就这么一瓶,似乎还有一点。”
卿卿俯身下去,捡起破碎的瓶子,抠了里面所剩不多的一点,拉过连翘的手,她手上的疤是前
几日不小心划到的。
只见她随意抹了抹,疤以惊人的速度不见了。
江卿卿由衷的自豪,“还没用过,效果还真好。”
连翘甚是欢喜,“谢谢小姐,奴婢还想着何时这疤才能消除呢。”
婉婉看的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直就是药到疤除啊!
要是抹在她腹部,她腹部难看的疤岂不是也会消失?
她的身子又恢复光滑透亮?
一把抢过江卿卿手里的碎片,可哪里还有。
无论她怎么抹,都抹不出来。
“我……你……我……”
婉婉双目笼罩着一层水雾,委屈的不行。
绿意,你们怎么这么粗心?怎么把它给摔了?”
“小姐,不是奴婢们摔的,是表小姐进来翻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绿意刻意加重了“不小心”三个字,江婉婉脑子里气血翻腾,差点没气晕过去。
江锦柔脸难看的很,死死的压住火气,才没发作,
“卿卿,你可否能在做一些出来?”
药膏这么有效果,就算是当今太医院院首做的药膏,也没一般效果。
了自己女儿,和她暂时低头又如何?
“做是没问题,只不过里面有一味药材,是禁药,只有太子殿下才能拿的到,没有那味药材,我就
算是会,也没有用啊。”
什么药材?你说,我一定拿来。”江婉婉看见了希望,太子殿下一定会给她的。
离羌。”
正好,她想要知道一件事,这是大好的机会。
江婉婉在脑海中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好,我回去就写信,让太子殿下送出来,娘,我们先去
找云罗绮。”
人说完,匆匆忙忙出了屋子。
小姐,您真要给表小姐药吗?”
“不用,估摸着,有人会替我给她的。”
卿卿眸子中下了一层雪霜。
如画,上次你指证我是凶手,是和江锦柔一起的吧?
放过你第一次,可不代表,会一直纵容。
闻香阁门口。
江婉婉和江锦柔两人带了些家丁,大步进去。
香楼老妈子一看见她们,只觉得有些奇怪。
过来寻、欢作乐的,没见过组团来寻、欢作乐的,还带这么多家丁?
过管他的。
只要银子给到位,就算是一家老小来都没问题。
妈扭着屁股,无限风情的过去,手中帕子一扬,放下扇子,笑的浪荡,“几位公子,看上哪位姑
娘了?”
妈妈,我们自己去看看,你先下去吧。”江锦柔沉声道。
“好,你们尽管看,我这闻香楼,有小翠,小红,小柳,什么样的都有,都能满足你们。”
锦柔淡淡应下,思绪却飘到了几日前。
是没记错,那位如画姑娘,便是闻香阁的人。
是她帮着找,岂不是更加容易?
锦柔眸子一亮,“妈妈,如画姑娘可在?”
妈妈犹豫了一下,面有难色,“在是在,不过这位如画姑娘是不接客的,平日里表演节目也是按照
自己喜好,我做不了她的主啊。”
在就好。
“妈妈不用担心,你只需上去告诉她,有姓江的客人寻她,她自会见我。”
“好,你们且等等。”妈妈说着,扭着腰肢上楼。
婉婉从一进来,便嫌弃死这些地方了,俗气的男人,还有肮脏的女子。
若非事出有因,她绝对不踏进这里一步。
种地方,也就只有江卿卿那种自甘堕落的人会来。
“娘,我们就算找到了如画有什么用?”
个妓子而已,难不成还有云罗绮?
江锦柔不以为然,那位如画姑娘身份可不一般。
“此人绝对不简单,更何况和江卿卿有仇,而且应该也善毒,到时候见到了人,你态度好一些,或
许,就不用求江卿卿给你去疤的毒药了,或许,你体内被她下的毒,也有法子解。”
太好了。”
婉婉会心一笑,烦恼顿时烟消云散,天知道,她等这个时候等了有多久。
人站了一会儿,闻香楼妈妈才下来。
“客官,如画姑娘请你们上楼叙话。”
母女两人相视一眼,眸子中皆有如释重负的笑容,在妈妈的带领下上了楼。
“就是这里,你们进去吧。”
江锦柔敲了敲门,才和江婉婉一起进去。
屋子里,如画慵懒的靠在床榻上,待看见进来的两人,愣了一下,“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