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茗感受到了霍少亭的心意,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满足感。
或许她只是想找到一个安慰她的人,至于这件事情她是否一个人承担根本不重要。
“公孙律的腿断了,要休养很多天。暂时是担任不了军师这一职了,所以我想让你担任。”霍
少亭说的话很直接不拖泥带水的,他看着俞清茗眼眸真诚,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要是之前俞清茗还是会犹豫一下,但现在她直接答应了,不仅是黎安说的话,还有想拯救大
宁百姓的心态。
朦朦胧胧中,她有一种使命感。
擦完药后,俞清茗早早的睡下了。
霍少亭今晚安分了许多,俞清茗睡下之后,他没有再说话,没发出任何动静,而是小心翼翼
的走出了营帐去看受伤的将士们了。
翌日,清晨,整个军营都传着公孙律的惨叫声,不仅是因为他的腿,还有他听说了俞清茗还
活着的消息。
俞清茗没事倒是虎子不见了。这个俞清茗真的好大的本事!
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能说,虎子消失了就消失了,他只字未提,若是提起来了,说不定大家就
怀疑到他的头上去了。到时候他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所以大家就当虎子不见的原因是上战场被
敌人杀死没有再回来。
当他听到军师这一职位暂时交给了俞清茗后,他都快被气晕了,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军医吓得
不轻,连忙掐他的人中。
公孙律有气无力的说:“这个俞神医他当他的神医就好了,军医也行,为什么要抢我的军师位
置,他这个人太过分了!”
恰好这个时候裴凌进了他的营帐,一听到他在说俞清茗的坏话,裴凌就忍不住了。
他上前说道:“公孙军师,哦不,这个时候你已经不是军师了,我就直接叫你公孙律吧。”
“公孙律,你听好了,这次战役又是你出错了计策。肆意妄为带着人马往东面冲,不听宸王调
遣!而俞神医却准确的说出了很好的对抗计策,如果不是他的话,这次我军一定不会打赢胜仗回
来的。所以你不仅没有对他保持一颗谦逊请教的心,你居然还这么诋毁他?他那里过分了,他为
我们做出了贡献,就抢你的功劳就是过分了?他之所以会抢掉你的功劳,难道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还不是因为你不如他!”
裴凌脾气上来了就控制不住,他当着其他军医和士兵们直接把公孙律臭骂了一顿。
他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看起来没有个正经,但是他是最讲义气的,他把俞清茗当成好朋
友,听到好朋友被这么诋毁,他当然忍不住了,一定要替好朋友讨回公道!把这个公孙律狠狠的
臭骂一顿,他都觉得不解气不甘心。
公孙律大吃一惊,没有想到裴凌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按理说公孙律的地位是在裴凌之上的,裴凌一个小军医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这太不可思议
了!
公孙律气的要死,对着裴凌吼道,“你算哪根葱?你居然敢这么对本军师说话,是不是仗着平
日和俞神医的关系好,你就可以骑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被撤职了,但是我将来
一定会稳稳的坐回去。我就不信俞神医那个门外汉,他真的能做好军师的这个职位,邪了门了!”
“我才觉得邪了门了,你居然能坐上军师这个职位,不仅素质差脑袋还不好使。”裴凌冷哼了
一声。
要是以前,裴凌说不定还会给公孙律一点面子,但是现在公孙律表现太过分了,他是忍不了
了。
说起来俞清茗还真的算是公孙律的克星,只要俞清茗一来,公孙律的计策就会全部要玩完。
他以前出了一些计策,真的堪称是天衣无缝。可自从俞清茗出现在这个军营,他的脑袋就真
的好像不好使了似的。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操控他,就如同被人安排好了一样,他注定被俞清茗
替代。
公孙律向来不相信邪门的事情,可真的发生了他又不得不信。
难道他的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了俞清茗的手里?传出去多让人笑话,一个门外汉居然把他这
个大军师给打败了。
裴凌懒得再跟公孙律说什么,提着药箱就准备离开。
公孙律见状,把他喊了回来,“你就这么走了,不帮本军师看腿了?你好歹是个军医,虽然我
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你总要尽责任帮我看一下腿吧。”
公孙律的语气中明显有点刁难的意思,裴凌看起来没头没脑的,但其实精明的很,他是绝对
不会留下来被公孙律为难的。
裴凌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把公孙律气得咬牙切齿。
刚离开没有多久,裴凌就遇见了一个军医,两个人的关系还算挺熟的。
裴凌笑道,“你这是去哪里看病?看你的样子火烧眉毛的。”
“我……裴兄,恕我不能直言。”
“和我隐瞒什么?”裴凌觉得奇怪,面前的这个小伙子向来有话说话,今日怎么藏着掖着的。
裴凌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他一定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追问了好久。
“裴兄,不要为难我了,再晚些将军可就要生气了!”
“孟弦歌将军?”裴凌试探性的问道,问话的速度非常的快。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出事了!”裴凌不再跟他浪费时间,直接冲着孟弦歌的营帐跑去了。
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为时已晚,打了打自己不争气的嘴巴,连忙跟了上去。
裴凌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孟弦歌的营帐里,急忙问道,“孟弦歌,你得什么病了?”
孟弦歌愣住,她正在跟几个将军谈论军事,最讨厌有人二话不说闯进来,尤其是裴凌。
孟弦歌见裴凌的架势要赖着不走,便对着几个将军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晚些时候
再谈。”
“是!”
营帐里面就剩下孟弦歌和裴凌两人了。
孟弦歌没好气的瞪着裴凌,“你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居然敢直呼我的名讳?还说我
得了什么病?你知不知道这样胡说八道会引起军心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