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骆的人,在这一刻全然的涌进了这个小院中,因为他的人数众多,眨眼间的功夫,便将所有苏景澜的
人,全然的给围了起来。
“护驾,护驾啊……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责罚。”苏景骆一入宫门,最先跪倒在了地上请罪。
此时,院内宁静的厉害,只有苏景澜那不呆抑制的哀号声,在整个院子里面凌厉的响着,苏景骆的人,更是
上前,将苏景澜给控制了起来。
直至此时,这一场宫变,才真的落下了帷幕。
苏慕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他匆匆的上前,来到了宁若初的面前,看着己经将被吓傻的宁若初,他的心,不
由的抽痛了起来。
是自己无能啊,非得牵扯着自己最爱的女人,让她搅到了这样的浑水当中。
“初儿……初儿……”苏慕晃动着宁若初的胳膊。
如此血腥的一幕,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受惊了,也是一点儿也足为怪的。
“儿臣护驾来迟,还请父皇怪罪。”苏景骆继续的匍匐在地上,磕头请罪,事实上,这会儿,他到底是怎么样
的心思,认又能知道呢?
“初儿……初儿……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好了。”苏慕伸手,将己经恍神了的宁若初拉到了自己的怀中。
宁若初的神色,渐然的平静了下来,熟悉的气息扑入到她的鼻孔的那一霎那,她终于是冷静了下来。
她颤抖着伸出来了自己的手,环上了苏慕的肩膀,刚才那一幕血腥的杀戮啊,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需要时
间去冷静。
“初儿,初儿……没事,我在,我在。”苏慕伸手,抚上了宁若初的后背。
就在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苏景骆,抬起了自己的脸孔,当他看到苏慕身上的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的时候,
他不由的一个惊讶。
眼神中,莫名的泛出来了一股子的杀意。
作为皇子们来说,他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这样的一身龙袍穿到他们的身上,可是现在,这龙袍,却是穿
在苏慕的身上,这是不是代表着,从此以后,他就与这个帝位,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呢?
嫉妒,不甘心,全然的在这个时候涌现了出来。
“苏景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父皇呢?父皇在哪里?”苏景骆起身,他几乎是失控了一样的
冲着苏慕吼了起来。
找天岩帝是假,这会儿,他最想确定的事情是,为什么天岩帝的龙袍,会穿在苏慕的身上。
“呯……”的一声,宁若初身后的房门,被人推了开来,紧接着,华笑领着一众的宫妃,从那扇门内走了出来
。
当她看到宁若初正窝在苏慕的怀中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面,似是藏了一只毒箭一样的可怕,她气,她怒,可
是,她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这种压抑的感觉,是真的让人觉得难受啊。
“四皇子救驾有功,本宫自会向皇上言明。”华笑扯着嗓子,扔出来了这样的一句话。
“悦娘娘,父皇去了哪里?他的龙袍,怎么会穿在了苏景致的身上?”苏景骆高声的问起了华笑。
华笑看着一地的狼藉,再看了一眼正被苏慕抱着的宁若初,她的思想,在这一刻的功夫,进行了小小的犹豫
。
终于,她开口说道:“这事儿,本宫也不清楚,这得问问三皇子和宁若初才是,宁若初一直呆在皇上的身边
,给皇上诊病,想来,再也不会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到皇上的去处了。”
华笑话锋一引,直接的将这个重中之重的问题,引到了宁若初的身上。
此时,她得想办法,激怒苏景骆,最好,让他的嫉妒之意,在这个时候到达顶点,然后,一剑杀了宁若初,
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苏景致,宁若初,你告诉我,父皇到底是去了哪里?”苏景骆步步逼近,他质问着苏景骆与宁若初。
二人面面相觑,天岩帝离宫之时,曾经交待过他们,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许他们将自己的行踪说与
别人。
“父皇有一些事情要办,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我相信,要不了多久,父皇就会回来的。”苏慕开口,这
样的解释,听起来难免有几分的干涩,想要服众,的确是有一定的难度啊。
苏景骆冷笑了一声,他开口说道:“三哥,此时的你,一身龙袍,你别是杀了父皇,如同苏景澜一样,想要
逼宫谋位吧?”
此语一出,顿时哗然,这样的一顶帽子,扣到了苏慕的头上,那得有多么的重啊,别说是苏慕担不起了,纵
是天下所有的人,也担不起这谋反的帽子啊。
“你血口喷人,皇上有言在先,不许我们透露他的行踪。任何人也不可以。”宁若初一听这话,慌张的辩解了
起来。
华笑隐隐的一笑,她极具鄙视的看了一眼宁若初,说道:“宁小姐,本宫乃是皇上的贵妃,本宫与皇上心意
相通,本宫都未曾接过皇上的什么话语。你现在倒是成了皇上的心腹了,你如此欺上瞒下,解释不出个所以
然,难不成,是帮着苏景致一同谋反吗?”
她伸手一指,将这样的罪责,全然的扣到了宁若初与苏慕的脑袋上。
她得不到的东西,那便毁了,也不能让别人得到。
看着这样的华笑,宁若初心中的失望,全然的达到了顶点,刚才的时候,自己还以自己的血肉之躯,妄想去
保护她的安全,保护她孩子的安全,现在,不料想,她话语一歪,竟是将自己陷入到了一个无法自拔的境地
啊。
果然,世上的人心,是最容易变化的。
“我们没有谋反。”苏慕开口,他霸道的伸手,将宁若初环到了自己的怀中,尽管,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
但是,他还是要解释的。
静仪公主看着这一幕,心中不明就理。
“我相信他们没有谋反。”她语气铿锵的开口,身上的那份威严,依旧还在,只是,纵是公主,此时也不能把
握得了全局,必竟,到了这个时候,手中有兵权,才真正的具有说话的权利。
“公主,他们有没有谋反,查清楚了才能下了定论,现如今,皇上生死不知,苏景致又是一身龙袍示人,就
凭您一句他们没有谋反,说明不了什么。”华笑转脸,直视上了静仪公主。
静仪公主轻笑了一下,她抬脸,看向了苏慕与宁若初。
“本公主相信他们……”
说完这话,她又看向了苏景骆,几位皇子,都是她静仪公主看着长大的,他们一个一个的,到底是什么样的
心性,没有人比静仪公主更了解他们了。
此时,别看苏景骆是救驾而来,可是,他那阴沉如大海的心思,又有谁能猜的透呢。
“姑母,凭着您的相信,并不能代表什么,他是我三哥,我也是愿意相信他的,只是,现如今,父皇生死不
知,为了父皇,我是谁也不能相信。”苏景骆的眼中,在这个时候,现出来了一抹的杀意。
苏慕回神,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怎么可能看不懂苏景骆的这点儿小心思呢?苏景澜是必败的。以后,他是与
皇位无缘了,能否保住性命,那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抓住这个机会,若是他能将自己除去,那么,放眼大周朝,便再也没有任何的皇子是他的对手了。
至于那些年幼的皇子,哪一个不得看着他的脸色过生活。天岩帝现如今身体情况不容乐观,以后,这大周朝
的天下,便是他苏景骆一个人的了。
这个时候,他的心思是极其复杂的。当然了,这也是一个好机会,现如今,苏慕龙袍加身,苏景骆若是想定
他一个谋反的罪名,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
想到了这里,苏景骆的心思不由的活络了起来。
“来人,将三皇子与这个臣女,先抓起来。”苏景骆经由了短暂的思考以后,终于咬牙,下出来了这样的一个
命令。
有侍卫上前,想要控制苏慕与宁若初。
“抓我可以,但是,放了她,这一切的事情,与她没有一点儿的关系。”苏慕一看这种情况,他当下的就护到
了宁若初的面前。
这一护,深深的刺痛了华笑的双眼。
“她是同犯,怎么可以放了她?”华笑追语,这会儿的她,恨不得将宁若初置于死地,她是迫不及待的,以至
于,这样的迫不及待,让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去掩饰了。
听了她的这话,宁若初轻笑了一下。
“悦娘娘,在您的心中,我宁若初真的是同犯吗?真的是要谋反吗?如果我真要是谋反的话,刚才的时候,
我也不会护着你们,让你们躲在屋内保命。”宁若初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几分。
华笑听了这话,有点儿立不住了。
“少说那么多,谁知道你们会是什么心思,来人,先将他们关起来,好好的审问,如果有人胆敢不从,以谋
反之罪论处。”苏景骆的眼神中,分明的带着一股子志在必得的自信。
“你敢?”苏慕提起了长剑,护到了自己胸前,同时,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拉着宁若初的手。
静仪公主静了静神,她看着苏景骆,浅笑而道:“你若是非要绑他们,就连我一同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