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众的士兵,原本就是有备而来,他们得到了静仪公主的命令以后,匆匆的上了阁楼,连弯也不转,直
接的便来到了姬于良与艳红的那间屋子。
士兵上去了以后,冲着静仪公主做了一个手势,静仪公主会意,她抬脚上前。
便在这个时候,屋内传来了艳红的软语之声:“王爷,这不好吧?您不是还要为先帝守孝的吗?如果是这样
,怕是……”
“怕什么怕?先帝己经驾崩了,就算是本王不为他守孝,他不是也不知道啊?小美人儿,来,先让本王舒服
了再说……”姬于良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听到了这儿,静仪公主的脸色,直接的黑了下来,却见她急步上前,一脚便将原本也闭的不紧的屋门给踢了
开来。
屋内的人,听到了动静,迅速的回头,当己近赤果的姬于良,看到静仪公主那张黑青的脸色以后,他的心跳
,不由的加重了好几个八拍。
他很是意外,静仪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公主?”姬于良颤抖着自己的声音,开口轻语了起来。
静仪公主冷笑了一声,讽刺姬于良而道:“姬王爷,先帝是驾崩了。可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莫要人
不知,除非己莫为,在先帝大丧期间,你倒是有情致醉心于香艳堆中,好一个姬王爷啊……你这是该打何罪
啊。”
静仪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要咬碎了自己的牙齿,这个姬于良,到底是辜负了先帝对他的那一份信任啊
。
“公主,公主,今日之事,只不过是我酒醉失态而己,在我的内心之中,我对先帝是十分的敬重的,公主,
求公主了……”姬于良这会儿竟是语无伦次,连话也不会说了,平时里,在朝堂之上,他的嘴有多厉害,只有
他自己知道。有好几次,竟是把苏慕逼到了无处可退的地步。
静仪公主看着凌乱着衣衫,跪在地上的姬于良,她不由的冷哼了一声。
“姬王爷,您还是先穿好衣服,再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向本公主解释这件事情吧。”静仪公主挥了挥自己的衣袖
,冰冷的对处于懵币状态的姬于良,扔下了这么样的一句话。
姬于良的洒,在在这个时候终于完全的醒了过来,他抬手,在自己的脸孔之上,狠狠的抽上了一个耳光。
真可为谓是功亏一愧啊。
静仪公主当场逮到了姬于良行为不检,在先帝大丧期间,接近女色,这罪名,那可不是一个小罪名啊。
暗处,一个鬼祟的身影,在看到静仪公主带着所有的怒气,从屋内走出来了以后,他的脸上,不由的浮现了
一个冰冷的笑意。
他又静看了一会儿以后,转脸,出了红粉楼的大门。
静仪公主看着室内一众寻欢作乐的人,脸色阴冷的可怕。天岩帝大丧,京城之中的所有人,都是不敢前来红
粉楼的。就算是新帝与新后,为保对先帝的恭敬之意,也必须得保持距离。
现如今,这些人,竟是置大周的律法与不顾,更是将天岩帝去世的哀伤,全然的不放在眼中。
先帝那可是一代贤帝啊。
想到了这儿,静仪公主的心中,涌起了一阵的心酸之意。
“来人,将这一众的人等,全部的给本公主捆起来,而后,扔到京畿衙门,好好的问一下他们的罪行。”静仪
公主开口,吩咐了起来。
不多时的功夫,士兵们拿着绳索,便将这一群沉醉于欢场之中的男男女女,全部的都给捆了起来。
老鸨子想要上前,却被一个士兵一脚给踢倒在地,稍时,也麻利的将她给捆了起来。
静仪公主坐于厅中,看着姬于良慢吞吞的从阁楼上面走了下来,这会儿,姬于良是真没有脸面见人了。想来
,他也算是五十岁的人了,到头来,间旬被静仪公主抓住了这样的行为。
按说,这行为,算不得什么,可是,这可是先帝大丧期间啊,他来这红粉楼的时候,明明特别的看了一番,
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啊,现在怎么着就出了这么捅烂天的一件事情啊。
若是静仪公主高抬贵手,想来,他还能留点儿颜面,那辅政大臣的职位,也许还能保得住。若是静仪公主要
对他公事公办,这下,他可算是吃不完的兜着走了啊。
姬于良每下一步楼梯,都显的那般的沉重。他努力的去思考,想要去思索一下,该如何面对静仪公主的盘算
啊。
高公公立于静仪公主的身畔,冷眼的看着姬于良从楼梯上面走了下来,那架式,跟斗败了的公鸡一样,没有
一点儿的精气神,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不管是谁摊上了这事儿,怕是也不能高兴得起来啊。
高公公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姬于良的心,跟着有点儿颤抖了起来。
今天这事儿,只所以算的这么寸,全是小平子的主意。那个小平子,暂时是侍候宁若初的人,宁若初那儿遇
到点儿棘手的事情,小平子自然是要给主子分忧的。
为了表现自己的功劳,他一手策划了这件事情。
艳红与姬于良是老相好,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而艳红的表弟,在宫中当差,她的这个表弟,与小平子一
向交好。小平子便是从他那儿下手,让艳红去约了姬于良。
姬于良必竟是朝中重臣,如果,一个小平子真要在这儿种方逮到了他,他必然是要狡辩一下的,必竟,身微
言轻,小平子必然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偏,小平子这人有脑子,他常在宫中行走,与高公公也还算是熟悉,这不, 他便借用了高公公的手,想要
把这件事情做大。
高公公虽然是侍候过先帝的公公,但到底也是下人,说实话的,这份量,还是有点儿不够。
这不,高公公搬出来了静仪公主。
静仪公主是先帝的新妹妹,更是新帝的亲姑姑,那可是大周朝说一不二的人物,她若是出手,这姬于良,还
能逃到哪儿去呢?如此,跟姬于良谈条件的时候,这不也是对等了吗?
如此,高公公觉得能帮到宁若初,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所以,便应允了小平子。如此,操作了一回。
姬于良来到了厅中,他径直的来到了静仪公主的面前,二话不说,噗通一声的,重重的跪倒在地。
那眼泪与鼻涕,一时间竟是犹如下雨一样,哗啦啦的便往下掉了起来。
示弱,这是他想出来的计策。此时,静仪公主己经逮到了他,他再多说,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只能是示弱
认错,如此,想来也能在静仪公主那儿博得一些同情心吧。
“公主,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间脑袋发了晕,美色上了头,是我多喝了几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做
出来了此等大错之事,还请公主开恩,给我一条活路啊。”
“公主,我姬家,那也是世代忠良啊,有这异姓王爷的封号,也己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我们姬家,满
门都是为了大周朝而付出,兢兢业业,公主,我错了,是我一人之错,还请公主开恩,看着我们多年交情的
薄面上,放我一条活路啊……”
姬于良是各种的哭诉啊。
高公公只知道他在朝堂之上,是一个哆哆逼人的玩意儿,不曾想,在这儿,也是一个这样的玩意儿,这会儿
,在他的身上,哪还有什么气节,哪还像是一个王爷?
他分明就是一个哈巴狗,一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看着这样的姬于良,静仪公主不由的冷笑了起来,这便是姬家的后代啊,多年以前的姬家之人,可并非是如
此啊。
大周朝,盲目的对姬家如此的信任,以至于,让天岩帝乱了双眼,找出来了这样的一个怂人,成为大周朝的
辅助之臣。
可悲啊,可叹啊。
“姬王爷,今天的事情,你的确是做错了,如果,本公主上纲上线,将你的丑事,公诸于天下的话,想来,
你怕是无法在大周立足了啊。”静仪公主轻语而道。
姬于良脸上的汗水,一个劲儿的流了下来。
他磕头如捣蒜泥一样,忙不迭的应声而语:“公主说的极是,说的极是……”
“姬王爷,现如今,大周朝新帝刚刚即位,天下还未大安,本公主是先帝的亲妹妹,自然是想让大周朝安安
定定的,本公主听说,最近朝堂之事,凌乱的很,本公主希望,自今日以后,天朝可以完全的安定下来,怎
么样?”静仪公主打量着姬于良,说了起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用说的如此明了,甚好。
姬于良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静思了一下,此时,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他没有。
因为没有,所以,他必然是要答应静仪公主的,因为,他没有任何的退路。
“姬大人,本公主说的话,你觉得如何?”静仪公主看姬于良没有反应,便追问了起来。
听到了这儿,姬于良擦了一把额角的汗水,应语而道:“公主为国事所虑,叫人不可谓是不感动啊,大周朝
的朝堂,也的确是应当安定下来了啊……”
听到了他的这句话,立于一旁的高公公,脸上不由的浮现出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