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朝的人?”清娘听了一愣,她看着月谷说道,“你们不是这楼不是从前开在懿清那里吗?怎么背后的主子
还是熹朝的人?”
月谷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主子是熹朝的人,而且势力还很大,而且……还
很喜欢玩弄人……从前主子几乎不怎么出现的,只是后来我们忽然要迁到这个地方,那位主子才会时常出现
,不过每每出现,都是一场噩梦……”
清娘听着月谷的话眯了眯眼,她沉吟着点了点头,觉得脑子里似乎又有什么事情,可却隔着一层,令她
什么都想不出,只觉得她似乎不应该过去。
“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过去?!”老鸨尖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清娘还没来得及细想的沉思。
清娘转回头,淡淡的目光看相的老鸨,丝毫不被她吓到,“正要去了,我第一次过去,自然有些事情不
懂,要问问月谷姑娘的。”
老鸨扫了一眼清娘和月谷,眼里升起了不耐,“行了,别啰嗦了,赶紧过去!”
清娘扫了一眼老鸨身后的那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壮丁,沉了眼眸点了点头,跟着老鸨的步子便往前头走去
。
刚刚走进最里头的那层院子,屋子里就已经传出了细细索索的低泣声,清娘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袖子里
拿着簪子的手下意识地用力,身子也已经绷了起来。
“主子!月谷来了,还有一个今儿奴婢才发现的清娘,是个好颜色的,定能让您满意!”
老鸨谄媚的目光在前头响了起来,清娘眯了眯眼,听着老鸨的声音,她能听出老鸨对这位“主子”的畏惧
,她的手又紧了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进来吧。”慵懒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还带了些欢愉的气息。
清娘眉头一皱,一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不过自从她毫无记忆地醒过来,像这样熟悉的感觉时时都
会有,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在老鸨的催促下,她抬脚便进了屋子。
“爷~主主子……您……”
一进屋子,一阵苏媚入骨的声音便钻进了清娘的耳朵里,但是作为女人,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声音里的
无力抗拒。
“听说来了新的?在哪呢?快让本宫瞧瞧!”
带了邪气的声音钻进清娘的脑子里,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到一个凤丹眼上挑的男子,一脸邪气,
眼底猩红暴虐。
清娘的心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一股浓浓的不安猛地袭上心头,心顿时狂跳了起来了。
“沈媣婳?!”封扬之看着门口出现的人,眼睛也猛地瞪大了,他一把把身前的人粗暴地推了出去,原本
慵懒的身子也绷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门口的那个人眼里顿时阴狠起来。
清娘不知道封扬之口里的人是谁,她甚至来不及细想封扬之在说什么,她看着封扬之朝自己猛地射过来
的视线,一股危机感顿时涌出,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转身就往外头跑。
“老鸨!给本宫拦住她!”封扬之大吼一声。
清娘没跑两步,就被迎上来的老鸨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但是清娘依旧奋力挣扎,因着老鸨抓得急,也没
有抓得太牢,倒是被清娘几下挣扎开了。
眼看着就跑到门口了,清娘忽然感到胳膊上有一股大力,把她一下就拉得倒退了两步,紧接着脖颈上一
阵剧痛,窒息感立马顶到她的神经,她在回过神儿来的时候,脖子已经被封扬之捏住,目光被他粗暴的动作
不得不与他对视。
清娘冷冷看着眼前这个双目猩红的人,呼吸困难令她脑子思考都费力,但是她依旧狠狠地回视封扬之,
眼里不屈。
封扬之看着清娘的模样,冷笑一声,恶狠狠地说,“沈媣婳,你还没死呢!哈哈哈,本宫可真是小瞧你
了呢,真没想到,本宫的大业居然会毁在你一个女人的手上!”
清娘看着封扬之暴戾狂躁的模样,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努力把封扬之掐着她脖子的手往外头扒,自己
则是冷冷地看着封扬之,费力嘶哑着声音道,“这位大人,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清娘从来都是清娘,不
是你口中说的什么花!”
封扬之邪笑得脸上都狰狞了,他看着清娘难受的模样眼里闪过一抹兴奋,他忽的放开了清娘,抓着她的
头发让她看着自己,盯着她大笑道,“不是?没事,是不是都没有关系!有你这张脸就足够了!你知不知道
她曾经跟我说过,我永远都不可能拿她威胁她家皇上,我也跟她说过,我会让她家皇上亲眼看着我把她玩弄
死,既然你顶着这张脸,那就你来代替她好了!”
清娘脖子刚刚被封扬之放开,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儿来就感到头皮又是一阵剧痛,她狠狠地看着封扬之,
听着他的话,心却跌入了谷底。
她狠狠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依旧是一副不屈的模样看着封扬之,冷笑道,“大人是
只认这张脸吗?大人这是碰不到您口里说的那位,所以才拿奴婢开刀吗?那大人可真是无能呢!让奴婢看不
起!”
正大笑着的封扬之听了清娘的话顿时听了大笑,脸上狰狞着看着清娘,眼里翻滚着猩红的怒火。
清娘也不惧,依旧是与他对视,眼里还倔强地带着嘲讽。
封扬之冷冷地盯了清娘许久,忽的又笑了起来,笑得越发狰狞,越发疯狂,他忽的俯下身子,猛地挑起
了清娘的下颌,冷笑着说道,“你这副模样,可真是像极了沈媣婳,还有你这张嘴,跟那个女人真是一模一
样!”
被封扬之放开的清娘对上了封扬之阴狠的目光,忽的勾唇一笑,她看着封扬之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猛
地使劲儿,动了浑身的力气,把手里的花簪狠狠地朝封扬之的腰上捅去,她觉得那里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
,也是她最可能捅破的地方。